“包好。”周妄又沉声命令。
我只好用小鸟做的姿势跪在床上,用手托着挤着两团软肉,保证里面的东西不流出来。
周妄这回难得没有离开,靠坐在床头,两条健硕的长腿交叠,慵懒地点燃一支香烟。
尼古丁的味道与腥咸混合在一起,有种飘在云端的迷蒙之感。
胸前的粘液干涸凝结,我在周妄身边躺下,发现一支烟抽完,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“十七爷,深夜了,你不回去休息吗?”
周妄古怪地瞥了我一眼,没回答,薄唇勾起的弧度显示他心情不错。
他长臂一伸将我揽进怀里,侧身熄灭床头的灯,“睡觉。”
我在黑暗中被裹进他暖烘烘的怀中,听着有力的心跳,一时有些懵然。
以往浇灌结束,周妄从来不会留宿。
而今夜的他,也比往常温柔许多。
翌日清晨,我一醒来便觉得周身温度太高,热得只想钻出被窝透个气。
身子一动,才发觉一只大手紧紧箍在腰间,周妄侧着身,眉头舒展,睡意深沉。
这样不够设防的模样,是我从来没见过的。
在我眼中,周妄一直是强大、阴郁、心机叵测。
除了权力,他似乎没有任何喜好,也从不追求其他享受。
就像一个没有感情,冰冷而肃杀的刀刃。
“看够了吗?”暗哑的嗓音传来,周妄缓缓掀开眼皮,对上我怔忪的目光。
“十七爷,早呀。”我从容切换出小女人情态,刚想躺下依偎进他怀里,房门突然被人叩响。
他的手下不敢这么没分寸,周妄还没起,就敢来打搅。
除非是极其重要的事。
周妄披了件丝绸睡袍走出去,不时就传来谈话声,我躺在床上侧着耳朵偷听。
“十七爷,今天早上,八爷带着明妃去了勐拉。”
“他的明妃不是死了吗。这么短的时间,哪里来的肉骨柴?”
“据说,八爷昨天一连搞了七八个女人,才终于种莲成功,有了这个明妃。”
周妄冷嗤一声,“他对勐拉势在必争,我就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。”
“让耶达那边准备好,我今天就过去。”
听到周妄回来的脚步声,我连忙把脑袋埋进被窝,嘴角是抑制不住的欣喜。
周珍果然不负我的期望,终于有了动作,也成功让周妄提前带我去勐拉。
不知道耶达找外婆,有没有消息了?
“十七爷,情况不妙。”
周妄的贴身保镖沉着声,脚步也格外匆匆。
这人算得上周妄半个秘书,是个华人,叫李安特。
他向来沉稳,否则也不会得周妄的重用,现在这样疾色已然是罕见。
看来,这件事情非同小可。
我披着衣服起身,悄悄走到卧室门边,恰好能看清正厅中的两人。
“八爷带警队扣住了咋们在勐拉翡翠矿厂出来的货,根据合同,下午必须把货交付到买家手里。”
“以公谋私,他周珍好大的胆子。”周妄面色虽无太多变化,可突然被掐灭的烟,还是显现出他此刻想收拾人的心情。
“八爷扬言,矿场的治安存在问题,警队是合管束,矿场的人实在没办法,才来找十七爷您。”
周妄抬手阻断他余下的解释,起身拿起外套大步往外走,“吴拜那边什么态度?”
“暂时还没明确。不过这人是个狂热佛徒,估计也在观望,您和八爷谁能炼出真正的明妃。”
李安特说这话时,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得亏我往门檐后躲了一下,才没叫他发现我在偷听。
周妄不主动让告诉我的事,不听不看不问,这是我身为一个合格乖巧的肉骨柴,生存的原则。